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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仁芬

张仁芬,字季郁,号桂,晚年号庐退叟,是近代著名收藏家。

正文

张仁芬,同治戊辰正月四日亥时生,民国二十四年七月三日卒(1868-1935),张仁芬,祖居汉阳西门外,为湖北汉阳柏泉三甲张姓第十六代子孙,堂号为“银杏轩”,书斋号(名)为“怀清斋”。光绪乙酉年(1885),娶妻汪氏,同治丁卯八月初二亥时生,民国廿七年卒(1867年-1928年)。丁酉年(1897)“援例入官”,在东台安丰镇任盐场场长(盐务官员),为官正直,除霸安民,深得民心。在今东台安丰镇有一历史遗迹-离任留靴处”四圈门“:即张仁芬任安丰盐场场长,期满离任之时,百姓沿街设香案送行,并要求连任,在乡亲们苦苦相劝下,实在没法的张场长,只有脱下所穿的一只靴子,以示两袖清风什么也没带走,以教后人。丁未年(1907)“再任朐浦连云港市一带的盐务官,(朐浦今连云港板浦镇))适逢淮北市洪水为灾,张仁芬捐千金为赈灾善款,“复于署左捐廉设济婴所,收养灾民孩童百六十名”,故离任时“士民为建‘粒我民’牌坊于陶文毅公祠前,并勒碑铭于董公祠及南门小北门三处”。

宣统年间,湖北汉阳人张仁芬风尘仆仆抵安丰盐场任场大使。他上任伊始即从整治地痞混混入手,打击那些黑恶势力,枪打出头鸟,严惩罪大恶极的地痞恶霸,起到杀一儆百的震慑功效,使安丰场再现繁荣昌盛,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安康丰乐之地。一时民心所向,当地百姓交口称赞。在他离任时,安丰盐场的人和附近的百姓,倾镇出动拦路相送,并一路苦苦相劝,希望张场长再留期一任。万般无奈情急之下,张仁芬只好脱下脚上的一只靴子,留给当地的父老乡亲,以示为官廉洁什么也不曾带走。当地人民将此靴视为念相,并将那只朝靴挂在街北的“四圈门”上教育后人。辛亥武昌首义期间,张仁芬与万昭度等人组织汉阳商团,维持地方秩序,保证汉阳一方稳定,并将汉阳当地库存谷米 3 000 担拿出来,捐赠给当地的民军。民国初年投资兴办实业,计有万鹤龄药铺,源美酱园,豫丰米店……。

1931年武汉市发大水,生路(江汉路)上能划船,汉阳柏泉更是汪洋一片。宗亲涌向地势较高的汉阳钟家村,投奔四老爷(张季郁)。二十年代末期张季郁和万昭度合资开银行,年年战乱时运不佳,银行倒闭赔了个精光,在汉口开了个碳铺维持生计。为此老爷爷(张季郁)特请王福庵刻了枚“卖炭翁”图章。用边款上的“香山诗”勉励自己,诗曰:“瓜能解暑炭祛寒,世態炎凉一例翰(读看,人下面是个目不是双羽),敢效清东陵清掺,不因人热觉心安。余自辞官歸里,叠遭丧乱,行年六十设煤肆,以资生。伤感之餘偶成俚句并籍.”从这图章边款上看,张季郁的境况(经济)已经不佳,靠煤炭铺零星小利维持生计。看到宗亲投奔自己,张季郁二话没说,将凤凰巷12号银杏轩(现汉阳树公园)和显正街上的十几间铺面腾了出来,让给宗亲,自己带着家人,到汉口泰兴里租房子住。直到八十年代拆银杏轩改建汉阳树公园,宗亲们都按政策分到了自己的房子。(这是那次我到汉阳树公园,偶遇老姐姐张昌红所讲)

张仁芬的墓志铭于民國24年(1935)7月14日,湖北省武汉市出土,(27行行27字,蓋5行行4字,2張55X55,55X53(蓋)cm)楊承禧撰;李哲明正書,刘春霖篆蓋;石仲俠刻。

戊申年(1908)七月,张仁芬迁居淞沪会战(一说革命期间,有汉阳富绅万昭度、张仁芬等“组织商团,维持秩序,借以辅助官力所不及” ,不知是否即此张季郁先生),至辛亥革命后开始潜心收藏,据俞汝捷先生云,张季郁先生一生喜爱收藏字画、图书、碑帖,兼及其他,自起斋名曰怀清斋,取“传家敦孝友,望古怀清芬”之意。此后二十年间,“辈咸以鉴藏家目之”,曾经张姓之手鉴定收藏的字画、碑拓等物甚多,目前可见者有王原祁画《仿大痴富春山图》、何绍基临《西狭颂》、汤贻汾董琬贞夫妇立轴等。张仁芬于1936年逝世,享年六十九岁,其子早逝,其孙张世模,亦喜收藏,即俞汝捷先生之岳丈。

此《怀清斋主未是草》即张仁芬六十岁时(1928)所印诗文集,通篇手写油印上板,间或有毛笔校正批注,更有手拓印签四枚。书前有作者自序,自言“今年六十,遭逢事变,杜门谢客,初试涂鸦”。书中收《题西湖摄影》诗一组十九首(分别为《跨虹桥》、《小瀛洲》、《柳荫垂钓》、《宝石凤亭》、《葛岭朝》、《紫云仙洞》、《飞来独立》、《玉泉观鱼》、《仙洞夙因》、《韬光观海》、《春淙听泉》、《平湖秋月》、《空谷传声》、《三潭印月》、《湖滨闲眺》、《行宫红莲》、《盘古纳凉》、《三老石室》、《庐象》等),另有四言古体《自题肖像》一首,《感怀》一首,悼元配汪夫人文一篇,致李拙翁诗一首,步致存亲家诗一首(附录原诗),另有对联五副。此书之妙,正在其诗文之中颇多毛笔书写的校正批注,更有如《缶庐象龛》、致李拙翁诗、致存亲家诗(原诗)等均为作者亲笔补抄,弥足珍贵。作者在书末写到:“冬心艾岁方工画,不耆年始学诗”,这大概就是作者出此诗文集的内心写照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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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,看到网名为“收皮囊的恶魔”所珍藏老爷爷(张仁芬)撰写的《怀清斋主未是草》,这可是几十年来首次发现的孤本。兴奋之余,我冒昧与这位江苏省的朋友联系,哪知,他很快就给予回复。虽然没能说上几句话,但,那豪爽有信的话语,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。我感觉,似暖流还附有哲理,是知己未曾谋面,他说出的话语娓娓动听,一种网络上常说“好物共享”的豪气!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,真乃一点不假。

他谈道:“书本的价值在于,一来有一两页手迹;二来有部分自述的文字……”。我顾不上礼节,“过早”提出索取照片的要求。请刚刚相识的朋友,将他珍藏的《怀清斋主未是草》油印本,逐一拍照或者扫描给我。就连我也被自己唐突之举感到冒昧,“机不可失失不再”来想法,让我忘掉礼仪,这逃避自责的借口合乎情理,借坡下驴原谅了自己的冒失。我的话一出口,这位朋友豪爽答应,说过两天,将从书房中找出来就给我扫描,并一再嘱咐,别忘了提醒我哟!他似乎感到我因唐突而内疚,进一步说道:“自己收藏的东西能为别人派上点用处,也是好事”。还补充道:“这书,据说是从上海市一位老太太手上出来的,这位老太太是上海某大学的老师或者是学生,她手上出来一批不少东西,惟有一册是张先生的。听你说来,看来这个书很可能未印行传世。”他紧接着又说道:“不过,既然是油印,肯定印了不止一本,假以时日,说不定还有其他本子出来……。”

今天是圣诞节平安夜,满街都是欢乐地人群,我用手机拍照时,有幸收到这位朋友在QQ上的留言,他说:“《怀清斋主未是草》已扫描传出,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,可以个别校正。”我知道手机在接受信息时,会因格式而失去。连忙赶回家打开电脑,再来接受这宝贵的信息,同时传给等待中的姐夫俞汝捷,他准备为先祖这本《怀清斋主未是草》写文章。

在金钱至上的今天,像“收皮囊的恶魔”,这样豪爽无私的收藏义士确实难得,在此,我要对这位从未谋面的朋友,道声谢谢!是你帮我找回先祖的墨迹。此书虽是先祖1928年撰写的油印本,难能可贵的是,书中竟有若干先祖修改校订的笔迹,这书倒是名副其实的“未是草”。下面将“收皮囊的恶魔”传来的扫描照片再现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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